10月24日,十八屆六中全會在北京召開。此次會議的主題是從嚴治黨,并將審議兩個規范黨內紀律的重要文件。這標志著十八大以來的“反腐”斗爭正在進入制度建設的新階段,中國共產黨正在兌現十八大后“反腐”開啟時的承諾——將反腐敗“治標”和“治本”相結合,從治標逐步過渡到治本。
懶政怠政不是反腐的“結果”
不過,與“反腐”轟轟烈烈推進的同時,官僚機構出現了不作為、“懶政怠政”的現象,這也引起了最高層的注意。在5月,習近平主席就針對干部隊伍的怠政問題發表了長篇講話,認為這個問題“極為重要也十分緊迫”。而李克強總理干脆指出:“身在崗位不作為,拿著俸祿不干事,庸政懶政怠政,也是一種腐敗?!?/div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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認真分析,懶政怠政的出現,雖然與“反腐”的展開存在先后關系,卻并不是“反腐”的結果。相反,懶政怠政的出現,恰恰是因為腐敗的根子還在。官員的懶政、怠政,一種情形大概是怕受牽連,擔心在與企業打交道、“批條子”的時候被“拉下水”,成了“反腐”的對象——對于一些“有心”腐敗的人,“反腐”以前,“做事”還能獲得利益,還算“收支平衡”,現在在“嚴打”的氛圍下,就是完全的“賠本買賣”,算計之下,自然是“不動為上”;另一種情形,則是部分人對“反腐”心存不滿,但又不敢公然對抗,就以“不作為”進行消極對抗。無論哪種,都是因為腐敗的“貪心”還在,腐敗的土壤還沒有被完全清除。
因此,面對懶政怠政問題的出現,我們要做的不是放慢反腐敗的步伐,給腐敗分子以喘息之機,而是應該盡快扎緊反腐敗制度建設的“籠子”,讓有“腐心”的人徹底失去指望,這也是本次六中全會將審議《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》、《中國共產黨黨內監督條例》這兩個重要文件的意義所在。
解決懶政也需要“胡蘿卜”
另一方面,在抓緊反腐敗“大棒”的同時,我們也應當認識到“胡蘿卜”的重要,這就是建立起一套新的公務員獎懲和激勵機制。
在“反腐”開始之初,就曾經有聲音為中國的公務員“叫苦”,認為公務員收入太少,與其所掌握的權力不成正比,容易讓公務員在與私營部門比較時產生攀比心,從而成為扣動腐敗的“扳機”。還有人引用新加坡的例子,認為新加坡是“高薪養廉”,用高收入保證了公務員隊伍的廉潔。但這種說法要么是誤讀了新加坡的公務員制度,要么就是在有意誤導。
解碼哥特意考察了一下新加坡公務員的薪酬制度。不同于“高薪養廉”的說法,新加坡公務員的薪酬,是由第三方機構從市場中選取一些樣本公司,根據這些公司相似職位員工的收入的80%支付給公務員的。因此,雖然新加坡部長級官員的年薪高達100萬美元,但這也是參照大企業的副總裁的收入制定的,也就是說,這些官員在政府掙得還是比在私營部門少。所謂的“高薪”,只是從普通人理解出發的一種誤讀。
平心而論,經過公務員工資改革,我國普通公務員的收入并不算低,基本是社會平均工資甚至稍高一點??紤]到職業的穩定性,這種工資水平是合理的。但關鍵是薪酬沒有體現人才的市場價值和績效,尤其是優秀人才的薪酬較低,造成了“劣幣驅逐良幣”和一些人心態不平衡引起的腐敗。比如,在金融部門的官員,與其監管的企業類似職位的人員,收入差距是幾何量級的,這就難免產生人才流失,甚至腐敗問題。
新加坡公務員薪酬制度的另一項經驗是,公務員的薪酬由全國經濟走勢決定,收入中的獎金部分跟國家GDP有聯動關系,而且,公務員薪酬的變動部分占到收入總額的30%至40%。當然,新加坡有自己的國情,中國不可能照搬,但仍可以根據國情加以改動后借鑒,正如我們借鑒新加坡等地的公積金制度一樣。試想,如果中國官員的收入和當地的GDP聯動,怠政懶政的結果就是自己的荷包“縮水”,恐怕“不作為”的傾向就會收斂不少。當然,為了防止偏差,我們也要同時制定相應的措施,防止“唯GDP論”的重新抬頭。
中國改革開放的經驗之一,就是打破“大鍋飯”,引入了獎優罰劣的績效機制,讓員工收入水平與企業的效益相掛鉤,從而讓萬千企業重新煥發出活力。今天,當我們遇到懶政怠政這個難題的時候,重新回顧改革的基本理念,建立一套與市場接軌的、透明的公務員獎懲和激勵機制,或許正是需要的。
作者:王少喆
原標題:從嚴治黨之下,“懶政”怎么辦?
原標題:從嚴治黨之下,“懶政”怎么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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